比言語更重要的東西

 
這是送給nori的牽手練習*負責番外篇
因為一直想著要好好回應你在朝陽(0)的留言，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就越寫越長(欸)
總而言之，如果你喜歡就好

　　「欸──咻！！」
　　「什麼啊你那一大箱東西？」天氣有點悶熱的午後，穿著背心的二宮一邊拿扇子搧風，一邊踢了踢那個沾滿灰塵的大箱子。
　　「不知道欸……從床底下拉出來的。」順著射進閣樓的橙黃陽光照得人昏昏沉沉，相葉瞇著眼看見了無數懸浮粒子在沒有開燈的屋內發光，就在他看得出神時，突如其來地一個噴嚏才終於讓他回過神來，意識到那些細小光點不過就是舊房子的灰塵。
　　大概就像是這種時候，二宮總是會忘記年齡差距身高距離，偷偷覺得相葉的一舉一動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愛，「你看你，都弄到頭髮上了。」帶著笑意他趁著拿下那根不知道從哪裡飄進屋裡的白色羽毛時，冷不防地偷親了相葉沁著薄薄汗水的額頭一下。
　　「那、那、那個這個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你說呢……」眼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相葉慌慌張張地拆起箱子，二宮忍不住揚起嘴角，將披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緊緊綁在頭上，緩緩地踱步繞到相葉身後，「到底，會是什麼啊？」他附在相葉耳邊很輕很輕地說。
　　「是說，ニ、ニノ你的床有大到可以在底下塞進這麼大的箱子嗎？」彷彿越是著急就越是撕不開咖啡色的封箱膠帶，尤其當相葉可以清楚感受到二宮的兩邊膝蓋正抵著自己的背，以脊椎作為中線，從兩旁慢慢地滑下，太過明顯的挑逗讓他在大熱天裡反常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就奇怪了……」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二宮的指尖劃過相葉被陽光烘得熱呼呼的臉頰，「至少，上次兩個人一起睡在上面的時候，明明就擠得我要疊在你……」
　　「啊！打開了打開了。」用不尋常的大音量打斷二宮的話，相葉回過頭將手上那條黏成一團的膠帶捧至二宮面前，還不忘嘿嘿嘿的笑著，一臉當家投手在棒球場上成功阻止盜壘的得意表情。
　　下意識地嘖了一聲，二宮壓根忘了到底是誰趕著要搬家，一大早就嚷嚷著要相葉快來幫忙整理。
　　「居然是超級瑪莉，而且還是卡帶欸！」抬起頭看向因為失去興趣，索性走到窗邊喝起冰水來的二宮，相葉紅潤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喔喔喔，連職棒大聯盟也有！」一個一個抓起箱子裡的各色卡帶，眼看雙手都要抓不下了，突然間，那讓二宮看得著迷的燦爛笑容卻在下一秒就消失。
　　「幹嘛？」那道直直投來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覺得有點心虛。
　　「……為什麼？」剛剛明明還那麼高興的，相葉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卻像要哭了。
　　「啊？」雖然他已經想起來關於這個箱子的小插曲，但是以這傢伙的記性應該什麼都忘記了才是。
　　「你這個大騙子。」眼看相葉連語尾都開始帶著哭腔了。
　　「那個……你先聽我解釋。」死定了該不會他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
　　「ニノ是大笨蛋小氣鬼！」將所有的卡帶丟回箱子裡，相葉氣嘟嘟地說。
　　「不是，那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事到如今你才……」說起來還真的沒有看過相葉生氣的樣子，這下連二宮都緊張起來。
　　「所以你從那麼久以前就開始騙我了！」
　　喂喂喂別說得好像我始亂終棄的樣子啊，「沒有，就跟你說那是小時候不懂事所以才……」
　　「為什麼你都沒跟我說過你有『耀西之島』的卡帶？」
　　「欸！？」
　　一塊讓人懷念的任天堂卡帶咻的一聲順著已經幾經磨損的木頭地板滑到腳邊，二宮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想剛剛一定收訊不太好……
　　「你還裝傻！」好像真的很生氣的樣子，相葉圓滾滾的眼睛居然開始有點溼潤。
　　撿起地上的卡帶，二宮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你剛剛說……卡帶？」
　　用力點點頭，「是『耀西之島』的卡帶。」相葉刻意加重了語氣。
　　噗嗤。
　　「你明明知道我那時候很想要買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是我是說我知道……哈哈哈哈哈」眼看相葉漲紅了臉，就要拿起滾到角落的棒球丟過來時，二宮趕忙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
　　看到二宮拼命忍住笑，雙手合十試圖認真道歉的討好模樣，相葉突然覺得自己與其說是生氣，更多的或許是天氣燥熱衍生的不耐煩，「……算了。」
　　就當相葉爬向二宮身邊正準備撿起被自己丟過去的經典卡帶時，卻看見二宮帶著黏膩語氣向自己伸出了手。「ま──くん。」
　　「沒事幹嘛這樣叫我啦。」心情還是好不到哪理去，原本想用力拍掉對方的手反而被緊緊握住，相葉還想抵抗卻被二宮的下一句話給弄得亂了套。
　　「因為想讓你懷孕啊。」又是那個，從小到大看慣了的，毫不掩飾壞心眼的惡作劇笑容。
　　「你你你、你是笨蛋嗎牽手才不會懷孕咧，你你你這個大笨蛋！」

　　這下什麼都通通想起來了。
　　那連名字都取好了的過去。

　　「就跟你說過，那都是騙小孩的話了嘛，呵呵。」
　　「本來就是啊，誰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談啊！」
　　「喔──居然還會用成語。」掛著一臉讚許的表情，二宮由衷地說，接著一把用力將相葉拉起推向床上，「這麼聰明的話，一定也知道，只有大人才知道的，懷孕之前要做的事吧……」
　　「你……唔，不要……」猛然被堵上的嘴唇來不及吸入足夠空氣，呼吸一窒之餘，相葉卻還是只能聊勝於無的將手搭上二宮的背，像是推拒，又像是認同，「那個，ニノ、打包……」
　　「明天再弄。」忙著親吻忙著撫摸胸前小點的同時，二宮也沒忘了以膝蓋輕輕刺激著相葉散發著太陽一般熱度的股間。
　　「唔嗯…明天、就、開學……」相葉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而且，我們…已經三天了……」有點模糊的句子被相葉軟軟的語氣一說，好像又多了那麼一點點引人遐想的曖昧。
　 　「反正這樣就可以知道床到底是大還是小了不是嗎？」依依不捨地放開相葉已經紅腫的唇，二宮看著視線已經有點迷濛的相葉，壞壞地笑著，「也許我們還得要再 買一張新床呢。」話沒說完他又密密吻上，手指跟著纏上相葉在天窗下顯得更為明亮的褐色髮絲，「我想想噢，到底是要買單人床、雙人床……」淺淺的笑容隨著一 個又一個親吻越疊越深，「還是順便再買一張嬰兒床好了。」說完他順勢笑倒在相葉肩上，濕潤的痕跡也跟著從臉頰蔓延到頸間。
　　當初果然不該相信二宮為了省房租說要一起住的提議的，「就算是這樣……也不會懷孕的啦。」因為實在太害羞，相葉乾脆認命地用力閉上雙眼，用全身僅剩的力氣忿忿地對二宮說出這句他現在所能想到最破壞氣氛的回應。
　　「那不是更好嗎？」不是沒發現，相葉即使再用力也壓不住的眼皮正悄悄張開偷窺，二宮憋住了笑，對相葉眨了眨眼，「沒問題的啦，我保證。」

　　即使是現在，我那些卡帶還是非常值錢，更勝以往噢。

　　今後也請你多多指教，
　　我一定會負起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