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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會是一篇不好看懂的故事
但是對我來說,這樣的故事卻是我書寫的起點。

 The story was based on following*
1999.12 Wink Up
2000.06.28 Suppin Arashi
2001.09 Poporo
2008.03.03 Oricon Style
2008.08.30 24小時電視
2008.09.04 秘密嵐
2008.10 Myojo

  其實也不是沒有說過,那樣不知道幾分真心的話。
  「翔是我親愛的人,真的很對不起,對歌迷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會把翔讓出來的。」
  在自己還穿著過大球鞋迫不及待趕快長大的時候。

  「是很愛,很喜歡的那種嗎?」
  「這樣說的話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在我們連愛情的定義都還曖昧不清的時候。

  當你賭上的是手上的一整個世界,
  任誰都會變得小心翼翼動輒得咎。

  輸了的話,就會一無所有。





  松本潤常常是一個人走。
  無論是節目收錄後、演唱會離場時、還是會議結束的瞬間。
  有時他會率先起身走在所有成員與工作人員的前頭,
  有時他則刻意放慢速度整理資料收拾物品拖到最後。

  一個人領先,一個人墊後。

  輕巧的甩上包包,拉下為了造型需要的眼鏡,推開大門的同時,他聽到一陣笑聲。
  走廊的盡頭,是相葉跟二宮。

  「你明明就不能同時做兩件事!所以把那個卡帶還我啦,反正借你你又不玩。」
  「誰說的,我可以邊吃報紙邊看飯唷!」
  「喔──喔喔,那還真的是很厲害耶,我可做不到呢。」
  「可惡!要拿卡帶的話就自己來我家拿啊。不然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帶來給你的!」
  「欸!那明明是我借你的耶。」
  「就跟你說了我要玩的嘛。」
  「還說咧,你還敢說。根本就沒有在玩啊。算了我要自己再去買一個。」
  「你很浪費耶!來我家拿不就好了。」
  「誰要去啊,千葉那種地方……」
  「等等,那種地方是什麼意思啊你。」
  「就是那種電視台會播奇怪廣告的地方啊。」
  「不准再這樣說了啦~你還說!」

  笑聲的結束就是追逐的開始。
  始終沒有回頭的兩人連松本推開門時發出的吱嘎聲響都沒有發現。
  一時之間松本以為自己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旁的人還是生田。
  而視線的遠方一樣站著相葉跟二宮。



  已經忘了什麼時候開始要求自己獨立堅強,
  但是他始終記得消息公佈那天生田坐在放了四張椅子的休息室裡的側臉。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寫滿了落寞,
  而離開的人卻只能低頭向前走。

  被選擇的人從來沒有選擇可言。

  失去的東西,改變的東西。
  來不及等時間帶自己慢慢成長,於是就只好自己武裝起青澀。

  從習慣一個人的寂寞開始。
  不在乎的話,就不會哭了。




  「相葉ちゃん呢和我的關係已經四年了唷!也差不多可以考慮結婚了吧!?」
  「二宮的生日?我知道啊,都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我當然記得。」

  那樣的互相依賴,其實都只是因為不夠獨立的關係,
  太過露骨的話印成白紙黑字就像是印刷精美的插圖,
  無比美麗卻又不切實際。
  說謊的是騙子,當真的是笨蛋。
  松本有時候會偷偷在心裡這樣想。

  一旦放縱自己順著對方的氣息起伏,就要擔心著哪天空氣稀薄會有致命的危險。
  儘管看起來兩人未曾分開如此美好,但說穿了不過就是太過脆弱無法獨自生存。

  真正的堅強,應該是獨立的那種。



  只是那天夏夜晚風吹過,陰森森的廢棄醫院。
  畫面裡一個又一個假扮的屍體朝打不開的門口湧來。
  慌張的尖叫聲求饒聲此起彼落的同時,更清楚的卻是那句:
  「打開了,打開了!ニノちゃん快走!!」

  就算是很討厭鬼屋的二宮,也可以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
  儘管是很膽小怕黑的相葉,也能在最害怕的時候笑出聲。



  因為我知道一個人的寂寞非常寂寞,所以更害怕兩人份的寂寞,不對嗎?






  『一加一等於二,這是數學的基本假設。』
  小時候那個人是這樣開門見山跟自己說的,在自己開口請他當家教之後。
  『只是假設的話,是不是表示會有例外?』
  為了要顯示自己有能與他平等交談的實力,這問題他最後還是沒有提出。

  會不會其實一加一根本就有大於二的可能。
  因此就算是兩人份的脆弱卻能轉變成更巨大的存在。
  比如說永遠,比如說愛。

  「相葉くん,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呢,真的是一直都在一起。」
  現場直播的節目會場,明明大家都穿著同一件衣服,松本就是覺得相葉身上的黃色特別明亮。
  然後突然間身旁的相葉用力的點了點頭,力道之重就像教堂裡的那句我願意。

  那兩個人,在彷彿不以為意的情況下,脫口而出的年歲累積。
  儘管從來就不是特別明亮,卻的確是未曾消失的光芒。






  「當著人家的面變魔術的話,失敗的風險其實也不小吧。」休息室裡的松本停下了翻閱雜誌的動作。
  「嘛……你這麼說的話也是啦,不過……」沒有抬頭的二宮繼續洗牌的動作。
  「不過什麼?」被二宮講到一半的語尾挑起興趣,松本把手上的雜誌闔上,朝二宮的沙發走去。
  「不覺得很有趣嗎?」不大的手掌確實地做出流暢的動作,一瞬間松本覺得自己也看傻了眼。
  「欸?」
  「正是因為很不想要失敗,所以才會很努力練習啊。」突然間抬起頭的二宮,視線卻越過站著的松本看向後方關著的門。「總有些什麼東西是你會願意拼了命的努力,好讓它成真的吧。」
  跟著轉頭的松本有點摸不著頭緒的沒有接話,然後突然間門把微微轉動,進來的是相葉。
  「啊~好累喔,ニノ我們去吃燒肉好不好。」儘管一進門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相葉的音調還是一貫地有精神。
  「神經啊你,大中午的誰跟你吃燒肉。」毫不留情的毒舌,小小的手卻俐落的把便當傳了過去。
  「喔喔喔,有便當耶,謝啦。」一拿到便當相葉整個眼神都亮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包包裡掏出筷子就要開始大快朵頤。
  「等你吃完變一次我昨天晚上教你的魔術給我看。」又開始洗牌的二宮,那平淡的語氣卻讓松本怎麼聽都像是命令句。
  「欸~可是我還沒學會耶。」還來不及打開便當盒蓋,相葉就忙著討饒。
  「那麼簡單的技巧,我光看錄影帶就學會了。」
  「你是你嘛……」
  「嗯?」
  「沒事沒事,哇,是炸雞便當耶,Lucky!」急急忙忙轉移話題的相葉,慌張地打開了便當蓋。

  松本發誓,他在最後二宮那個挑眉的眼神中看到的盡是滿滿的笑意。
  還有是說,今天中午訂的明明是靖魚便當吧。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答案了。

  如果不賭上那一半受傷的風險,根本不會有另一半幸福的可能。



  不是不害怕失去的,但那些我們不需要知道。
  那些說出口的承諾,都不是為了說給我們聽。
  用真心堆疊而成的字句,
  只對一個人有意義,
  只為一個人而閃爍。

  就算要用上一生的時間才能實現也無所謂。

  ──為了不讓那句話成為謊言。



  現在回家的話,應該還趕得上直播的新聞吧。
  看了看手錶,松本走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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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二 翔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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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蘇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